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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 晉江首發雙更合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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紮魯特雖說不算頂頂聰明的人, 但是能在科爾沁了籠罩的後宮活下來還過得不過的人,也不是泛泛之輩,她心裏立刻明白, 自己中計了,恐怕大汗早就設了計謀的,等著她鉆進去。

把她押入冷宮,衣食住行待遇照舊, 恐怕就是為了讓她放松警惕, 然後派親信小以偽裝成冷宮太監, 這幾日對她關懷備至,就是為了今天,可惜她並沒有處事不驚, 也沒沈住氣, 見小以的癥狀像是中了奇亞草毒, 她就慌亂起來,以為蘇泰要殺人滅口,然後被小以鉆了空子。

如今大勢已去,皇太極那句話明白就是說要是不說實話,數萬的紮魯特族人就要為自己陪葬,她並不在乎她的族人,可是這些是哥哥最深的惦念, 是他至死都記掛心中,她不能犧牲族人。

“大汗, 一切都是蘇泰指使的, 她是葉赫城的遺孤。”紮魯特咬著唇, 小聲的說道。

皇太極瞇著黑色鳳眸, 心裏波瀾不驚, 果然是蘇泰,果然是葉赫城的人,一切和他設想的一樣,難怪那一天蘇泰借著獻上玉璽的機會,一個勁的勾引他,他原本以為蘇泰是為了大汗的勢力,想要為她的兒子取得汗位,如今想來,她千方百計想接近自己,是為了進入後宮,然後毒殺自己。

皇太極冷冷一笑,還真是把自己想得很蠢,用用美人計就能接近他?迷惑他?這個蘇泰心機深沈,只是也太低估他,若是他這般好色,早就一百條命都不夠。

小以從冷宮裏找了一把最幹凈最整齊的椅子搬出來,放在院中,用衣袖擦拭了很多遍,皇太極漫不經心的瞅了小以一眼,心裏暗暗記下,這個小以是額登的徒弟,也算是額登一手□□出來的人,果然是個機靈的,可以用。

皇太極輕拂衣袖坐下,正襟危坐,鳳目含威望著紮魯特,紮魯特早已嚇得六神無主,什麽都招供出來。

“大汗,一年前林丹汗的使者來了盛京,後來托族人找到我,說是林丹汗的大福晉蘇泰是我親人,有書函給到我,我覺得很奇怪,我與她本沒有什麽交情,為何找到我,她在信中說了她對我哥哥的死無限同情,雲雲。”

紮魯特偷眼望了皇太極,見他鳳眸深邃深沈,看不出任何情緒,不知是是喜是怒,咬咬牙,繼續說道,“我的哥哥死的太慘,我一直為哥哥的是悲傷,蘇泰說有辦法幫我報仇,我一時糊塗,聽信她的讒言。”

皇太極挑了挑眉,心思急轉,突然想到一件事情,眸色轉冷,語氣淡淡問道,“是不是你就與蘇泰狼狽為奸,然後出征察哈爾的時候,蘇泰慫恿林丹汗派人來盛京綁架大玉兒,也是你告知大汗最寵愛科爾沁的大玉兒?”

紮魯特見皇太極像是親眼所見,瑟縮了一下,怯聲道,“我只是無意中說了一句,沒想到蘇泰想要將大玉兒綁去歸化城,我與大玉兒素來交好,不忍心見她去送死,便將小玉兒指成大玉兒,嗯,就是和碩格格。”

皇太極眼神淡淡,狹長的眼尾略微輕挑,勾了勾唇,示意紮魯特繼續說下去,心裏卻想著這個該死的紮魯特應該怎樣死的一百種死法。

紮魯特見皇太極並不著惱,心裏松了口氣,“後來沒想到和碩格格平安無事回來,我心裏不由松口氣。”

皇太極鳳眸含著冷意,眸色沈了沈,怒極反笑,“可是你的真心話?”

紮魯特又將身體縮了縮,“後來,蘇泰又來找到我,就是宮宴的那一天,她說大汗最愛的是和碩格格,是濟爾哈朗不小心透漏出來的,因為歸化城破那日,他聽到和碩格格叫大汗的名字,因此很篤定大汗喜歡和碩格格,而後又說十五貝勒也喜歡和碩格格,她已經挑唆十五貝勒心神不寧,果然十五貝勒在宮宴上神不守舍,質問和碩格格,這樣一來,和碩格格分心勸解十五貝勒,我便趁機把奇亞草丸加到格格的酒壺裏。”

皇太極眸色晦暗,該死的濟爾哈朗,沈迷女色,釀成大禍,即使他不知情,也不會輕易饒恕。

“你可敢當面與蘇泰對質?”皇太極冷冷道。

紮魯特想著自己的族人,良久,點了點頭,“我願意。”

皇太極冷哼一聲,“濟爾哈朗,好一個濟爾哈朗,還真是個癡情種,命正黃旗將刑部團團圍住,任何人不準隨意進出,將紮魯特這個賤人帶去刑部,告訴濟爾哈朗,去將蘇泰帶到刑部,記住,不許洩露風聲。”

蘇泰正在府裏澆著花,心裏想到濟爾哈朗回來告訴自己的話,宮宴上,和碩格格敬酒的時候,不知為何酒裏竟然下了奇亞草的毒,而後和碩格格中毒,至今昏迷不醒,禦醫們束手無策,說格格沒有幾天好活,大汗現在還在後殿守著,已經幾天沒有上朝。

蘇泰望著墻角裏的那盆芙蓉花,嬌弱柔媚,楚楚動人,倒是和那個和碩格格很像,就是靠這張臉去吸引皇太極的吧,她走到芙蓉花旁,伸手輕輕一折,將芙蓉花折斷,扔在地上,用力踩著,直到芙蓉花零落成泥碾作塵,方才罷休。

蘇泰心裏突然升起一種滿足感,是一種病態的滿足感,這次真的讓皇太極躲過一劫,只是他卻是用他心愛女人的命為他躲過一劫,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事情真相,會不會心痛如殤,或者是若無其事。

想著濟爾哈朗所說,大汗幾天沒有上朝,命令禦醫輪番守著和碩格格,看來是痛不欲生吧,曾經她告訴過紮魯特那個蠢貨,殺人誅心,一個人如果心都沒了,活著就是行屍走肉般,就像是她,活在世上,不過就是比死人多了口氣,她的靈魂,她的軀體,早就在八歲那年,在一場屠城中被熊熊大火帶走。

皇太極,這是你欠我的,欠我們葉赫的。

蘇泰唇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,很快又隱藏起來,放下手中的花灑,走到亭子間,望著守在一旁的貼身婢女,“貝勒爺回來了嗎?”

貼身婢女恭敬道,“回福晉,貝勒爺還沒回來。”

蘇泰望了望天空,夕陽西斜,天色已晚,倦鳥歸巢,自家貝勒爺還沒回來,想來刑部又有事情。

就在此時,濟爾哈朗的貼身侍衛求見,蘇泰命他進來後,貼身侍衛稟道,“福晉,今晚刑部事務太忙,貝勒爺要在刑部過夜,請福晉做些膳食送去,清淡些即可。”

蘇泰不疑有他,笑著點點頭,“好,我馬上就送去。”

她做了幾道小菜和湯羹,放在食盒裏,而後帶著貼身婢女去了刑部,不想剛到刑部門口,就被幾名身強體壯的老嬤嬤,用力將她制服,扯到旁邊的黑屋中,渾身檢查一遍,將她全身上下尖銳的東西,包括細細長長的簪子,全部扯走,又細細檢查一遍她的口中,見沒有含毒,方才作罷。

蘇泰大驚失色,瞬間明白,恐怕自己的計謀已經被皇太極知道,這是防止自己自殺呢,不由搖頭苦笑,平日裏她小心謹慎,嘴裏總會含著毒,若是真的被發現了,她就吞毒自殺,也不會交出解藥,讓皇太極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人死在面前。

可是今日,她以為是濟爾哈朗喚她入刑部,並未防範,就著了皇太極的道。

皺了皺眉,伸手拂開幾名老嬤嬤,“行了,我自己會走,濟爾哈朗在哪裏?”

一名老嬤嬤瞪了她一眼,“階下囚還這麽囂張,濟爾哈朗在裏面等著你呢,怎麽,你還要解釋什麽?”

蘇泰垂下眸子,畢竟夫妻一場,濟爾哈朗對她是真的好,百依百順,什麽都寵著她,比起林丹汗,這算是第一個對她很好的男人,可惜她利用了他,又害他水深火熱之中。

攏了攏淩亂的頭發,蘇泰一臉平靜的走進刑部大堂,果然見到濟爾哈朗立在廳裏,臉上神情凝重,見她進去,他上前一步,伸出手,似乎想撫摸她,躊躇良久,又緩緩放下,嘆息一聲。

“蘇泰,是不是你做的?”他的眼中有傷痛有憤怒又有不忍心,“你為何要毒害和碩格格,她與你無冤無仇,你可知道,那是大汗的最愛的人啊?”

蘇泰故意啊了一聲,秀氣的小臉上滿滿的不解和驚訝,大大的眸子含著驚恐,“貝勒爺,你說什麽,什麽毒害和碩格格,我怎麽會毒害格格,我與格格私交甚好,又沒什麽仇怨,爺,您就算厭了我,也不必把這個大帽子扣給我,我什麽都不知道。”

濟爾哈朗見她推得一幹二凈,柔柔弱弱的樣子像是風中的弱柳,惹人憐愛,若是沒有紮魯特博爾濟吉特氏的供詞,他幾乎以為他的福晉是被誣陷的。

他很喜歡這個福晉,是很多年前第一眼見到她就喜歡上她,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嬌俏可愛的女孩,他這一生最高興的事情就是還能娶到她,可是,萬萬沒想到,她居然利用他,毫不留情的利用他,將他當傻瓜一樣利用。

用力握拳,濟爾哈朗忍住想狠狠甩她一巴掌念頭,他終究是不忍心,“帶紮魯特。”

紮魯特被幾個老嬤嬤用力推了出來,她臉色慘淡,神情憔悴,見到蘇泰,遮遮掩掩挪開眼睛,“對不起,蘇泰,我中了大汗的計策,把一切都說出來,你就認了吧,我們鬥不過大汗的。”

豬隊友,蘇泰狠狠瞪著紮魯特,這個蠢婦,紮魯特這裏有來往書函,又有她親手所做的奇亞草丸,這是抵賴不掉的。

眼見大勢所趨,蘇泰冷冷一笑,只能笑著望向濟爾哈朗,“貝勒爺,希望沒有連累你。”

濟爾哈朗見她承認,心中一片空白,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,忍不住地吼道,“你究竟為了什麽,你喜歡大汗,大可以告訴他,你毒害和碩格格有何用?就算她不在了,大汗也不會喜歡你。”

蘇泰含笑望著濟爾哈朗,突然大笑起來,笑聲絕望淒涼,“我喜歡他?我會喜歡皇太極?我做夢都想殺了他,殺了他為葉赫城的人償命。”

“你果然是葉赫城的遺孤,難怪你會有奇亞草。”清冷的聲音響起,皇太極負手從門外緩緩走進,長身玉立,鳳眸含著冷意,身後跟著幾名親衛。

他徑直走到刑部大堂上面,坐在正座上,居高臨下望著蘇泰,“說吧,你究竟是葉赫城的什麽人,為何想要毒害大汗?”

皇太極眸色陰冷,帶著層層殺意,堂裏的空氣溫度像是瞬間低了幾度,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唯有蘇泰卻是毫不畏懼,撇了撇嘴,不屑的道。

“我是葉赫城的誰不重要,葉赫城被滅是你們愛新覺羅家族造的孽,那一年我只有八歲,眼睜睜見到阿瑪死了,額娘死了,哥哥把我放在缸裏,護著我也死了,還有我那才三歲的妹妹,都死了,我還活著幹嗎,我恨不得同他們一起去,可是我不甘心,你們愛新覺羅活得好好的,我一定要你們死,我才甘心。”

皇太極沈默了,葉赫城是他永遠的痛,也是他一輩子的噩夢,他每每從當年的噩夢中醒來,孤獨的十四歲少年立在城門口,無力阻止屠城,身邊的人殺紅了眼,無數葉赫人倒地不起,被火燒成焦黑。

他頹然坐下,“葉赫城是我額娘出生之地,我又如何舍得讓它滅亡,十八年前的葉赫城被屠是汗阿瑪下令,我拼死勸過汗阿瑪,也曾去葉赫城通風報信,可是來不及了。當年我只有十四歲,如何能夠勸阻住,我幾乎夜夜做噩夢,等我成為四貝勒後,我命人重建葉赫城,也尋回當年幸存的葉赫族人。”

見蘇泰並不說話,一雙冷冷的眸子只是望著他,皇太極皺了皺眉頭,“我可以答應你,交出奇亞草的解藥,饒你不死。”

濟爾哈朗一怔,大汗居然為了和碩格格做到這般程度,蘇泰犯得是謀害大汗的死罪啊,禍連三族,就連自己都不知道會不會被牽連,而大汗卻說,只要解藥,就可以免去她的死罪。

蘇泰也怔了怔,唇畔浮起一抹得意,“你果然愛的是小玉兒,我告訴你,既然我謀劃了這件事情,就沒想過活著,你放心,我就算死也要拖著你最愛的女人一起下地獄,黃泉路上一起作伴。”

皇太極氣得胸口起伏,幾乎一口氣哽在心口,憤怒的拍案而起,眼神陰鷙的盯著蘇泰 ,“你敢,小玉兒若是有事,我定會讓你葉赫全族陪葬。”

沒想到蘇泰歇斯底裏大笑起來,“葉赫全族十八年前就被滅過,再滅一次又如何?你是愛新覺羅,又是大金的大汗,看著你痛苦,我真的很開心,就像當年我的家人何其無辜,被你們殘害,如今這都是報應,長生天的報應,為何不是你中毒?為何是你最愛的女人?那你明白了吧,看著最愛的人倒在自己面前,那種恨不得自己也死了的感覺。”

她的唇邊含著狠毒的笑,眸中卻如血染般通紅一片,眼淚汩汩而出,“皇太極啊皇太極,你下半輩子就孤孤單單一個人,想著你最愛的女人是被你害死的,因為你,她才會中毒,因為你,她才會香消玉殞。”

皇太極的身體晃了晃,身後的親衛統領忙扶住他,“大汗,您沒事吧。”

皇太極搖搖頭,“無妨,蘇泰,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交出奇亞草的解藥,我可以饒你不死。”

蘇泰勾了勾唇,一臉無所謂,“你還是快點殺了我,遲了,你的小玉兒黃泉路上沒人陪伴了。”

皇太極用力握拳,神情變得冷酷起來,“把她押入刑部大牢,濟爾哈朗,你們刑部怎麽逼供的,不用我教了吧。”

“是,臣明白。”濟爾哈朗心中不忍,也只能照辦。

皇太極端坐在廳上,只覺得身體一陣冷一陣熱,已經過去了五天,依然沒有解藥,多鐸那裏也毫無消息,難道真的要眼睜睜望著小玉兒就這樣死去?

濟爾哈朗走了出來,眼圈有些發紅,“大汗,刑部的刑具已經用遍了,可是蘇泰依舊什麽都沒說,她只說了一句話,她要笑著看您如何心碎而死。”

皇太極只覺得腦中轟隆一聲,眼前陣陣發黑,身邊人的呼喊他已經聽不清楚,一顆心幾乎要跳出胸外,鼻中一熱,兩道鼻血汩汩而下。

“大汗,大汗……”濟爾哈朗和親衛們嚇得魂飛膽喪,若是大汗有什麽事情,他們估計也活不了,濟爾哈朗忙吩咐道,“快去請大夫。”

一雙蒼勁有力的手扯住他的衣袖,“無妨,讓我休息下,就沒事。”濟爾哈朗神情緊張,攙扶住皇太極,對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,讓他趕快去宮裏召禦醫過來,那人心領神會而去。

皇太極靠著濟爾哈朗,努力穩住身形,他閉了閉鳳目,良久,睜開眼睛,用衣袖胡亂擦去已經凝固的鼻血,眾人驚慌失措,不敢說話,皇太極的衣袖上鮮血猙獰,他也無暇顧及,淡淡道,“濟爾哈朗,前面帶路,隨我一起去牢房。”

“是,大汗。”

親衛們皆是心中嘆息,大汗以前對於衣衫上多條褶皺都會介意,如今什麽也顧不上了,說是行屍走肉也不過啊,萬一和碩格格……真是不敢想大汗會怎麽辦?

牢房中,蘇泰渾身鮮血淋漓,正縮在墻角,臉上雖然浮腫,秀麗的眉眼卻依稀可見,見到皇太極進來,她決絕一笑,語氣微弱的道,“皇太極,我勸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,假若一個人是從遍地地獄的地方爬出來,假若她的親人都死在她的面前,那她已經看淡一切,對任何人都不會屈服。”

皇太極神情平靜,語氣淡漠,“我知道你對大金的怨恨,只是這仇恨是愛新覺羅的事情,與小玉兒無關,你交出解藥,救活她,我可以答應你的任何條件。”

濟爾哈朗一楞,任何條件?那如果蘇泰要大汗的命也算任何條件?

蘇泰冷冷一笑,“殺人誅心,這是你們教會我的,如今也讓大汗您嘗一嘗,滋味不錯吧,哈哈哈哈。”

牢裏回蕩著蘇泰大小聲,眾人面面相覷,這個女人瘋了。

皇太極深吸一口氣,看來是無法從蘇泰這裏問出解藥的下落,這個女人恐怕就算是死,也不會說出來,這可如何是好,如今線索已經找出,可是卻在蘇泰這裏斷了,他究竟該怎麽辦,才能救出小玉兒?

“濟爾哈朗,看管好她,若是她逃跑了,你也不用來見我。”

濟爾哈朗心裏一凜,這是怕自己幫蘇泰逃跑呢,“是,大汗。”

皇太極一路恍惚回到崇政殿後殿,殿外立著一名女子,正嬌怯怯的輕言輕語和額登說話,“公公,請讓我進去見見小玉兒,我很擔心妹妹。”正是海蘭珠。

他冷眼旁觀,見海蘭珠一臉悲戚,眼睛紅腫,看來是真的為了小玉兒傷心,語氣清冷道,“額登,帶她進去吧。”

海蘭珠忙屈膝道謝,去了殿內,見到葉晚晚臉色蒼白如紙,昏迷不醒的樣子,完全沒有心思顧忌大汗在身旁,哇的一聲哭了出來,上前抱住葉晚晚,嘴唇哆嗦著。

“小玉兒,怎麽會這樣,怎麽會這樣?”

她與小玉兒關系一直很親厚,如今見她這樣,哭得聲嘶力竭,眼淚不停落下。

皇太極蹙了蹙眉,見她哭得大聲,唯恐吵到小玉兒,正想勸誡,心中突然一怔,海蘭珠和蘇泰長得有幾分相似,如果……,一個念頭閃過,忙命海蘭珠起來。

“海蘭珠,你可願意救小玉兒?”

海蘭珠止住哭,有些茫然的看著皇太極,“大汗,您是說我可以救小玉兒,我自然願意,做任何事情都願意。”

皇太極說出了自己的謀劃,海蘭珠神情喜悅,用力點頭,“好,大汗,我願意。”

想了想,眉眼間有些羞澀道,“大汗,海蘭珠有一事相求,還請大汗成全。”

皇太極想到她以前令人厭憎的種種行為,不禁皺眉,難道是希望自己娶她入宮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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